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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将仇报(1 / 2)





  “嘀——现在报时,十二点整。”

  顷刻,冷气侵袭整个房间,寒意当中满满的来者不善。

  钟如季睁眼半坐起来,自然的拉过薄被,淡然的眸光望向房门口,只停顿数秒便收回,“不出来见一面吗?”

  搁置在柜上的传单被风带起,落在钟如季眼前,他不用拿起都能看见上面用记号笔写着的几个字,怕他看不清似的,那几个字几乎占据整个传单。

  钟如季扫了一眼,哼笑,“你得问他愿意不愿意。”

  那张纸上的黑字全部消失,一笔一划又出现新的汉字。

  “你拿什么要求我呢?”钟如季说,“离了房间无法化出实体,你根本不能伤到我。”

  钟如季低头看,纸上的字再次更新。

  “我个人觉得,我的能力还是足够让我活下去的。”钟如季连着三次拒绝了对方提出的条件。

  他的话音听起来感觉挺好商量似的,其实扎了一把刺在里头,谁碰扎谁。

  久久没有动静,纸上的信息也没有刷新,钟如季耐心的等着,对方却是没有这个耐性继续交流了。

  只是刹那,那张传单被绞得粉碎,风扬起,纸屑卷落在地。

  室内的冷气陡然降下好几个度。

  钟如季的笑意也越来越冷。

  隔着一道门,钟如季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女声慌张且恐惧,不多时,尖叫变为惨叫,之后便没了声音。

  他没有说话,那股冷气突然抽离,房内又恢复了闷热的气温。

  走了。

  钟如季把被子掀开,思考了半分钟左右,最终决定休息重要。

  已经出事了,他现在去也是于事无补,不能当场救下还赶去现场统统视作送死,得不偿失。

  ——

  五个小时不到,他的房门被敲响。

  “好奇怪,他今晚没来找我。”舒时进来第一句就是这个。

  钟如季把门关上,说:“可能他找别人去了。”

  “嗯,或许吧。”舒时坐在他床上,“昨晚我听见叫声了,好像是那个换蟒蛇的,跟她吼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她。”钟如季道,“还有三个,是表演队溜到观众席的那几个。”

  曾经想过跟着溜的舒时仿佛跟死神擦肩而过:“……这么狠啊。”

  钟如季说:“初级就是这样,凡事按规矩来。”

  舒时内心总结出两天内npc的要求,道:“我觉得现有的规矩还是挺明显的,但是,保证不越出那个线就能安然无恙吗?”

  “依情况而定。”钟如季回答他。

  舒时呼出气,仰面躺下,手臂枕在脑后说:“不说了,还是睡觉好。”

  钟如季按熄了灯,舒时非常自觉的让出一半位置,才五点,剩下的时间不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真的太可惜了。

  “嘀——现在报时,九点整,请客人前去表演马戏。”

  “嗯?表演,它每天还会换的吗?”舒时抱着被子,钟如季已经去洗漱了。

  “想想也是,总不能老是那几个人吃亏吧。”他又完美的解答了自己的疑惑。

  舒时洗漱完毕,看到钟如季望着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怎么了?”他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应该是人都出来了吧。

  钟如季说:“死者被发现了,外面在吵。”

  “这个点npc都过来了。”舒时也望了眼门外,又看向他,“我们走吧。”

  走廊上,吵闹还没有停止,舒时看到昨天台上出意外的女人还活着,正瑟瑟发抖,她面前有个男人在大声叱责。

  还有几批人也是这样,总有被质问追责的,敢情都是组团来过任务的。

  舒时转头看了钟如季一眼。

  幸好他们只有两个人,人多了关系也不好处理。

  “她和你住在一块儿,怎么偏偏你没事儿?!”男人吼的脸红脖子粗,姿态和昨天后台的那个如出一辙。

  “我……那条蛇先咬的她,还有个长了毛的……”女人话音在颤。

  “怎么可能只咬她不咬你?!”男人吼,又想到了昨天的表演,死死的盯着她,“那条蛇是你带的吧?你看不惯她就直说,大家一拍两散,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一盆脏水扣下来,女人的眼睛红了一圈,苍白无力道:“我都解释过了,真的不是我……”

  “你还不承认。”男人眼中的血丝骇人,咬着牙说话目眦欲裂的样子凶神恶煞。

  他向前迈了半步,像是要拽她。

  旁观的群众无人劝阻,全在等着看好戏。

  舒时行动比大脑快,上前几步将她拉到后面,啪的一下打开男人的手。

  “你有病吧,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给你解释又不听,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懂什么叫尊重女性吗?”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但舒时长的要白净些,看起来比较弱,有他的插手,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精神起来。

  “哟,呵,挺厉害啊你。”男人气笑,对躲在舒时背后的女人说,又望向舒时,话中讥讽,“这么点时间就找了个小白脸,不怕他死的比你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