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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不浅(1 / 2)





  这种预感没由来的强烈,是从诡箭交权事宜结束后他看到对方陪在哥哥身边时开始,后在昨天发酵,汹涌到无法抑制。

  他本能的想将哥哥圈回自己身边,可理智告诉他,哥哥不能待在他身边。

  他太危险。

  所以尽管他不放心齐谐,却也还是将自己珍视的哥哥放到他身边,等拿到诡箭调令,他便不用再顾首顾尾了。

  白璟的话音如此笃定,钟如季轻笑了声,承认道:“是,我不会。”

  “嗯。”白璟顿了顿,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冒了头,“来人了。”

  钟如季反应了一下他的意思,说:“好,你挂吧。”

  随即那边的联系被切断。

  钟如季把通讯器放到一边,脱了外套丢在床上。

  他手上还捏着铜色的箭矢,半晌后才拿起来看。

  如果一直待在齐储身边,他动手的机会将大大增加,得手的概率也会大幅度上涨。

  其实他有办法能与齐储和解,可他现在却觉得,没必要了。

  谈判周旋比不上撕破脸来的爽快,他也不想拿白璟的性命去换齐储一时的信任。因为得不偿失。

  浴室的热雾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冷却下来,舒时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没几秒就打了个喷嚏。

  他抖了抖肩膀坐到最近的床上,揉揉鼻子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钟如季看他,伸手在那结成一绺一绺的头发上揉了揉,果不其然沾了满手的水,“洗了头发还不吹干,等着生病?”

  舒时听着,又打了个喷嚏。

  “嗯?湿了吗?”他奇怪的去摸自己头发,感觉到的也是一片湿意,“可能是淋到了吧,没怎么注意。”

  说完他便顺势一躺,结果没躺进自己心心念念的软床,反而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

  钟如季看了眼对方湿着的发丝,淡淡道:“这是我的床。”

  舒时被一把捞起来,这会儿正不乐意,听对方这话后摆了摆手又想往下躺,嘴里还说着:“借我躺一下嘛,你我还分什么彼此。”

  钟如季看都没看,手一伸,揽着他的脖子又把人拉了起来,道,“吹头发去,干了再躺。”

  再次被捞起来,舒时幽幽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人的点在哪儿。

  为什么头发没干就不让躺?而且双人房有两个床,他睡哪个不都一样?怎么就认准这张床了?

  “不想吹,多麻烦啊。”舒时往前蹭了蹭,本想去另一个床上,然而没动几下就不想动了。

  他皱皱眉,看了钟如季一眼,下一秒就把自己的浴袍往上拉到后脑,盖住湿了的头发,又往后一仰。

  结果还是没躺成。

  钟如季又拦着他了。

  舒时:“!!”

  他憋着口气,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串你是不是针对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诸如此类的话,并且即将脱口而出。

  “先别躺。”钟如季面色未改,道,“我帮你吹。”

  当舒时觉得自己膨胀成一只气球的时候,钟如季忽然把他捏紧的口给松了。

  气都泄光了。

  他话快过脑子欣然道:“好!”

  等他意识到自己反应不大对劲的时候,钟如季已经拿了吹风机回来了。

  对方拿着一个黑色的吹风机,衬得肤色十分白皙……居然有点好看。

  舒时两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看脸,他呼出口气,尽量不带滤镜的去看钟如季。

  钟如季插好吹风机,却发现线有些短,他试了试风速和温度,调到适中的程度。

  “过来。”

  舒时听清他的要求后立即往右挪了挪,仰头看着对方。

  钟如季抬手正想给他吹头发,才对视上动作便滞住了。

  他只顿了短暂的一瞬,随即状若无事似的抓抓他的发丝。

  舒时眯着眼感受微热的风吹到头上,正舒服时听到头顶传来声音:“……下次别那样看我。”

  “嗯?哪样?”舒时疑惑,抬头问他。

  “别乱动。”把手下的脑袋按下去,钟如季继续给他吹着,“没哪样,我随便说说。”

  语气真像没事似的。

  然而他心里已经什么事都有了。

  手中的头发已经是半干了,钟如季垂眸,某人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这风吹的着实舒服,加上钟如季的手法又温柔,舒时原本不困都被伺候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一睁间,房里站满了已有初形的鬼魂。

  他伸手拽拽钟如季的衣摆,还没开口对方便道:“见到了,不用理。”

  “他们看起来不太和善。”舒时脑子晕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