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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一说到吃,黄天精神头就大了,他是一名专画美食主题故事的画手。安拙边翻边听,被黄天描述美食的能力感染,点了个他推荐的。那阳把头凑过来,笑着说:“你别被他骗了,创作里的东西能信吗,他就是个垃圾嘴。”

  一旁的靳智聪也过来凑热闹:“老黄,这你不能怪那阳说你,上次你做的黑暗料理,可是让他吃坏了肚子。”他跟黄天签进九团漫之前就认识,比别人关系更近一些。

  说说笑笑间,菜上了。这场饭局的主题是迎接新人,安拙是主角,话题自然离不开她,终于,杜浩佳问她:“小安拙,你有男朋友吗?”刚还喧闹的餐桌,一时安静下来,没人说话了。

  安拙终是不会撒谎,老实地说:“我结婚了。”是啊,不管她跟闫圳现在闹到什么程度,她已婚未离是事实,撒一个谎容易,日后圆谎,怕是要永远嘴里没实话了。

  “啊?!”不知谁发出了惊呼,然后场面更静了。杜浩佳看了一眼那阳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真没看出来,你才多大啊?”

  “我结婚早。”

  “是够早的。看看,看看,你们都看看,谁说我们画手圈子小,不好谈恋爱,小安拙婚都结了。”说到这,杜浩佳又想起一事,赶紧问:“你不会连孩子都有了吧。”

  正在喝饮料的安拙闻言被呛了一口,摆手道:“没有,我没小孩儿。”

  关于安拙已婚的事实,大家虽感惊讶,但聊两句就过去了。那阳一直在喝饮料,这会儿主动起身拿了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他旁边的安拙看到,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喝酒啊?”

  她不知道她声音有多好听,不紧不慢的语速,软糯的语调,与她的画风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差萌。那阳手一顿,放下酒瓶:“不喝了,一会儿我还要送你回去。”

  安拙马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你一直喝饮料,以为你不会喝酒呢。你喝你喝,我打车走。”

  那阳摇头夹菜,吃到嘴里的菜没滋没味的,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呢?心情跌到谷底,怅然若失。

  时间不早了,一桌人酒足饭饱,欢迎安拙的词说了一箩筐后,终于准备结账走人。

  杜浩佳不像来时把安拙推给那阳,她看看他们俩:“那个,我送,”那阳抢白道:“我送她回去。”转头又对着安拙说:“你住xx花园,跟我一个方向,我顺路。佳姐跟你住调角,她送你的话得绕一大圈。”

  安拙表示感谢:“那辛苦你了。”

  喝酒的有叫别人送的,有叫代驾的,比起来时,那阳与安拙是第一批离开餐厅门口的。

  陆志强从后视镜观察着老板,圳哥很平静,没有让他行动的意思,眼见那辆载着老板娘的车就要离开视线了,身后传来圳哥的声音:“跟上。”

  听着语气还行,好像没怎么太生气。唉,他是真不乐意干这活儿,有疑似见证老板青青草原的倾向,他不会以后被圳哥忌讳,丢饭碗吧。

  回去的路上,那阳没有再跟安拙聊天,他打开了音箱,里面传来轻音乐。安拙听了会儿,问他:“你爱听纯音乐?”

  那阳目不斜视:“画东西时听,听带歌词的太吵。”

  “你试过听摇滚吗?我每次画前听一听,下笔如有神,特别能进入状态。”

  “那更吵了,我对声音很敏感,要求很高,大多数歌手的嗓音并不好听。”

  安拙:“我有个高中同学跟你一样,她最后报考了播音专业。”安拙正回忆到这个同学当年跟她要好的最大原因,就是说她声音好听时,听到那阳说:“你声音就很好听,如果不画画,也可以往播音声优方面发展。”

  被夸了,安拙还没来及不好意思,又听那阳说:“佳姐说得没错,我喜欢鼹鼠太太,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喜欢你的地方,你的声音。”

  不止,你的样子,你的气质,你的所有,我都喜欢。可惜的是,这些话将会永远烂在我的肚子里。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心动,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毫无悬念,车子是朝着安拙所租房子的方向而去,他的老婆,堂堂闫家的太太,居然要别的男人送,平静坐在后座上的闫圳,额头开始冒青筋。

  坐在前面开车的陆志强是没看到,看到的话,他就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玩博击的人对人体构成,以及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身体各部位会出现什么样的特征,都有一定的了解。

  闫圳现在表面虽平和,但他身体的机能已经开始受情绪的控制了。拳台上如果见他如此,那就是盛怒的开始,对手要倒大霉的。

  前两天安拙住的小区发生了窃案,最近门护渐严,出入的车辆都要求有通行证才能进出。安拙要那阳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她自己走进去。

  眼见前面被跟的车打了转向灯,似要靠边停车,闫圳突然开口命令陆志强:“别车。”

  第27章

  老板发话,陆志强自然马上执行,一脚油门超过前车,猛打方向盘……“哧”,刺耳的刹车声划响夜空。

  “你没事吧?”那阳确定没有发生碰撞后,第一时间关心坐在旁边的安拙。

  安拙戴了安全带,身上无碍,但还是吓了一跳,另外,由于最近画画时间长本来颈椎就有些不好受,这一个猛刹,安拙感到一阵天眩地转,她闭眼等着这波眩晕过去,才缓缓睁开了眼:“我没事,你呢?”

  那阳摇头,然后皱眉看着前车,满脸不豫之色。

  别他们的那辆黑车此时横在眼前,深色车窗缓缓下降,安拙呼吸一窒,闫圳坐在里面。他漫不经心的拿出眼镜,低头戴上后,冲她笑了一下。笑得她毛孔直立,心惊肉跳。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唤醒了安拙的记忆,她撞见俱乐部打人事件时,闫圳给她的感觉跟此时一模一样。

  就在安拙还傻楞着望着闫圳时,车窗又缓缓地升了上去,闫圳也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前面车门打开,陆志强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对肇事者的漠然感到愤怒的那阳,也开门下车准备去理论。

  安拙本能地觉得陆志强不是来讲道理的,她一急,安全带都忘了摘,就去开车门,手忙脚乱地下了车,安拙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陆志强挥出了拳头。

  安拙惊呼的同时,那阳躲了过去,并向对方发起了攻击。就算是对打架一无所知的安拙也能看出来,那阳是个练家子。

  刚想上去阻止,安拙手机响,她接起来,是杜浩佳。

  “小安拙,我的平板放那阳包里了,我一会儿要用,他怎么不接电话呢,你告诉他我在……”没等杜浩佳说完,安拙的一声“啊”吓了她一跳。

  听出来不对劲,杜浩佳忙问:“发生了什么?”

  安拙急急道:“打起来了,佳姐,先挂吧。”她把手机往车头一放,就要下场劝架。

  后腰忽然被人搂住,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安拙周身,她顿了一下随即马上转身,对闫圳说:“快让他住手,这是我同事,公司有聚餐,他送我回家。”

  闫圳看向打斗那里:“你让谁住手?你这位同事恐怕正打上瘾呢,要你替他操什么心。”说着他在安拙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推开了她。

  “阿强,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