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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2)





  诺拉和爱德华都疯了。

  自从卡伦家和诺拉离开了福克斯镇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爱德华在卡伦家安顿好后就离开了家,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跟卡伦家的其他人联系一下,汇报一下具体位置。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安顿超过一个月,往往几天或是几周就换了一个地方。

  比起爱德华,卡伦家的人都更加担心诺拉的状况。诺拉除了定期地觅食以外从不踏出房间一步,她的脸色白得发青,食量也没有以前那么多,身体又变回了刚开始软绵绵的样子。她经常坐在窗台缩成一团,摩挲着她和贝拉的合照。

  那是诺拉刚变成人型不久时贝拉拉着她拍的,那时候诺拉还没有搞明白贝拉在做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闪光灯吓了一跳。照片上诺拉的表情十分的滑稽,贝拉搂着她露出了大笑的表情。

  诺拉笑着将照片贴在脸上,她闭上了灰蓝色的眼睛,哼着贝拉小时候对着那盆波斯菊哼得摇篮曲。

  她的手机电脑都已经被爱德华强行处理掉了,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诺拉跟贝拉联系。无论诺拉如何回忆她与贝拉的快乐时光,她的脑海中总是不自觉会浮现出她与贝拉分别的那一幕。

  贝拉的表情像是被背叛了一样,她哭着朝诺拉吼着,说诺拉是个骗子,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她将永远不会原谅她,也永远不想再见到她。

  诺拉哼着哼着就唱不动了,自从她开始喝血之后她又逐渐失去了流泪的能力,她的身体在一点点朝正常吸血鬼的方向靠拢。她重新长到腰际的金发散乱地披在身上。

  诺拉靠在玻璃窗户上看着打在玻璃上的雨滴。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跟福克斯一样,也是一个爱下雨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了贝拉的踪迹。她细长的手指在起雾的窗上随意地涂鸦,画完又擦除,就这样一遍又一遍。

  诺拉对贝拉有着雏鸟情结,在她的世界充满迷茫和不安时是贝拉收留了她,把她当作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照顾宠溺。在离开福克斯之后,诺拉几乎每晚都做噩梦,她背负着对贝拉沉重的负罪感,这种长期的精神折磨让诺拉垮了。

  罗莎莉与爱斯梅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她们将躺在窗台上昏睡的诺拉安置到床上。罗莎莉既心疼又气愤诺拉的重情,她将这种情绪迁怒到了贝拉的身上。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贝拉的刻意接近,他们之后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事情。

  看着诺拉如此颓废,她敬爱的哥哥现在一个人恐怕过得也是这样的日子。

  诺拉越来越瘦了,她的眼睛在消瘦的脸上显得大而无神,原本长回的一点点婴儿肥又再次凹陷。就连她的金发也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枯燥不堪,整个人睡在那里真的跟一个死人没有区别。

  爱德华和诺拉之间在离开福克斯后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的关系既亲近又疏远。诺拉能够理解爱德华的决定,但是她绝不愿意原谅爱德华的逃避行为。而爱德华看见诺拉就会想起贝拉,他只能远远地躲开,祈望时间能够让自己恢复正常。

  诺拉的状态在一个月之后发生了转机,贾斯帕无意间发现当他们提到沃尔图里的事情时,诺拉会稍微打起一些精神,她的注意力会被转移到沃尔图里上。贾斯帕提议将仓库里沃尔图里的画像挂在客厅的一角,这样或许对诺拉会起到正面的效果。

  在画像挂上的第三天,诺拉做了一个梦。那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但她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那股冷意早已低过吸血鬼的体温,冷得让诺拉感到刺痛。

  “亚希诺多拉……亚希诺多拉……”诺拉又再度听到了脑子里的声音,那原先低沉的男声在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诺拉感受着耳边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叹息和魅惑,仿佛每呼一口气都会结出一层冰霜。

  诺拉睁开眼睛,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对猩红的红光在床边。诺拉发不出声音,也完全动不了身体,像是被鬼压床一般困在床上......

  河蟹

  清晨诺拉悠悠转醒,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大腿想要去感受昨日那双冰冷的手,但那双手早已无迹可循,只剩下裤上的湿ii黏提醒她昨晚做了一个令人害羞的春梦。

  诺拉抓了抓头发,她的身体感到一阵空虚。她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将身下的粘稠液体清洗干净,又把弄脏的衣物扔进了洗衣篮里,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

  做完这一切的诺拉又再次窝进了客厅,楞楞地盯着沃尔图里的画像。对此,卡伦一家都表示十分满足。尽管诺拉还是处于宕机的模式,但好歹她的活动已经能被大家看到了。

  卡莱尔经过客厅看见诺拉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人的画像,感触地想有些感情就算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遗弃。

  “卡莱尔,他是我的谁吗?”诺拉拉了拉卡莱尔的衣袖。

  卡莱尔顺着诺拉的手指的位置看了一眼画像刚想说“那是你的丈夫”时,他却犹豫了,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让这个人生几乎一片空白的女孩提前知道她与一个活了三千年的吸血鬼有着夫妻的关系。

  卡莱尔看着诺拉挣脱沃尔图里的枷锁活得如此快活,出于私心他不忍心给诺拉增添忧虑。他也明白诺拉总有一天会被沃尔图里知晓,但在这之前,他想让诺拉快快乐乐地过一段自由的时间。

  卡莱尔几乎是硬生生地将卡在喉咙的“丈夫”二字咽了下去,他支起一抹勉强的微笑说:“这是你很亲密的朋友。”

  “朋友?”诺拉皱了皱秀气的眉,她总觉得在这个铂金色头发的男人身上残留着某种熟悉的气息。